太平依旧没开口,显然是不太懂,姐姐为何对她的学业如此上心?母亲虽也教导她,可也不至于这样。

车内设有熏炉,散着甜丝丝的暖香。

曜初伸手随意拂过缕缕香雾:“有些话,母亲登基前,我不好与你明说。而这大半年来,又诸事缠身,如今才总算有一点空。”

她直接道:“令月,你明白天姓女武的含义吗?”

不等妹妹回答,曜初又继续道:“你明白母亲会想以公主为皇储吗?”

太平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之色,反而很是流畅自然点头道:“我知道。所以姐姐是登基典仪上负责‘大赦天下’的人,所以姐姐是副校长。”

她甚至还道:“我前些日子,还在跟婉儿L说,翻遍史书也没有我这般的公主。”

太平伸出手数着:“祖父、父亲都是皇帝就不说了,这是每个公主都有的——但母亲也是皇帝,将来同胞姐姐也是皇帝的公主,只有我了!”

曜初听她兴致勃勃的数,心里颇有喟叹:这孩子。

她果然从来就看的明白,但从未想过跟自己争。

“令月。”曜初握住妹妹正在挨个数‘皇帝’的手,前所未有地认真:“是,你是独一无二的公主。”

“但我希望——将来万一我不在了,你也能做个合格的皇储。”

太平惊怔住了,甚至是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,姐姐话里‘不在了’这个词,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
“姐姐在胡说什么?这可是腊月里!快过年了!”反应过来后,太平立刻就想拉着姐姐的手去敲木头,曜初也随她拉扯。

这之后还不够,太平很随圣神皇帝地表示:温泉行宫里也有佛堂和道观,等到了以后让姐姐多烧点香,解了这句晦气的话。

曜初笑了笑,安抚了下似乎炸毛小凤凰一样的妹妹。

然后继续往下说去:“令月,先听我说完。”

“你放心,我比谁都惜命。”曜初笑了笑道:“我说这些话,当然也不是为了咒自己。”

曜初当然不会盼着自己有意外,毕竟,她给自己的人生规划,就是做皇储,然后做下一任帝王。

太平忽然问道:“是姐姐开始打算要子嗣的缘故吗?”

曜初颔首:“有这方面的原因吧。”毕竟,有句话是生孩子即为在鬼门关门口转一圈。

“但也有旁的缘故。”她想起听晋阳姑姑说的,家族性遗传病。

“祖父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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